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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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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該死。”急忙跑進房間的新一不由得咒罵一聲,在門外,他就聽見了電話的鈴聲,不料還是慢一拍,算了,不是老媽就是平次吧?新一拉開領帶結,解開領口,順便替自己沏杯茶,讓自己好好休息一番,真是沒有想到,他們居然藏得這麽隱蔽,連續幾天的地下搜索,但依舊毫無收獲,再這樣下去,等他們勢力具備之後,再打擊他們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了,唉!真是煩人,新一想到這,不由得擰起了英眉,手指撮了撮額頭,目光掠過身旁的雜志,那是小蘭的攝影作品,隨手翻閱,修長的手指停頓在飲食一頁,思緒不禁飄向從前……

(米花幼稚園

“小朋友們,今天,我們新來一位新朋友,大家用掌聲歡迎她好不好?”伴隨著老師和藹可親的笑容,小蘭怯生生地走了進來。

“大家好,我、我叫毛利蘭,請、請多指教。”小蘭緊張地擡眼看著老師,望著下面一張張陌生的臉孔,聲音不停地顫抖著。

一個月後……

“你在吃什麽啊?”小蘭吃著巧樂滋,看著一旁莫不做聲的男孩子,她來米花幼稚園已經一個月了,漸漸和大家熟悉起來,唯有這個男孩子整天往外跑,都沒有和她說上幾句話,趁著他在位上,小蘭興沖沖地跑過來交談,她很好奇,聽別的小朋友說,他很厲害哦,叫工藤新一,他能幫大家解決許多困難的事,上次XX小朋友的玩具不見了,就是他找到了,還有XX同學的衣服被人劃臟了,也是他找到作案者,恩,好象是這個詞。

“曲奇餅幹,沒有見過嗎?恩?”是她?新一看了小蘭一眼,神氣活現地從抽屜中拎出一袋來,他記得她,上次學校組織看電影,不知道怎麽的,眼前的小女孩居然半路不見了,最後總算在一家商店門口找到了她,當時不知道怎麽搞的那幾天腦海裏老是想起當時老師找到她的時候,眼裏的失落和淺淺的悲傷,和平日裏開朗活潑的她完全不同,誒?想這麽多幹什麽?不過現在她看起來挺開心的,新一想著,邊說不忘拿了一塊放在小蘭的小手裏,“嘗嘗。”小蘭順手接過的同時,不忘將另外一根巧樂滋遞給他,小孩子的友誼就是這麽簡單的開始,簡單地發展。

某一天

“餅幹哥哥,好不好嘛?”綁著兩條發辮的小蘭可憐巴巴地看著正在看偵探書的新一。

“不好!”新一對這種扮家家酒的游戲嗤之以鼻,太不切實際了。

“可是、可是。”小蘭的眼眶淌出了眼淚,“餅幹哥哥,你就幫幫我好不好?”其他女生都找到同伴了,就她還沒有,她才不要當壞人呢?

“不行!”新一斬釘截鐵,可是下一秒。“好好好,你別哭了,好不好,我答應幫你就是了,不過我有一個條件。”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眼淚了,平常他遇上什麽事都沒有亂過分寸,可是一看到小蘭流眼淚,他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?

“真的。好,太好了!”小蘭興奮地一把抱住了新一。

“今後不準叫我餅幹哥哥!”新一一本正經地說,自己可是有名有姓的,當初她怎麽會把自己叫成了餅幹,想不通?

一學期後

“討厭啦!我是喜歡吃巧樂滋,可是你不要老叫我巧樂滋嘛?”操場上,一個小小的身影追逐著一個陽光男孩。

“不叫你巧樂滋,那叫你什麽?像其他人那樣叫你毛利同學?”新一轉過頭道。

“我不要!”小蘭停下腳步,“我不喜歡,可以、可以像以前那樣叫我嗎?小蘭擡起頭,眼中的淡淡失落盡收眼底,慢慢地,腦海中的臉浮現出另外一張臉,那是小蘭。)

“叮~~”一陣鈴聲打斷新一的回憶,“你好,工藤新一,是你?”新一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
“不好意思,這個時候把你叫出來。”新一對面前的小蘭說。

“其實是我不好意思,如果不是我粗心,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。”小蘭滿懷歉意地說。

“沒什麽。”新一笑道。

“其實應該要和你好好說聲謝謝,如果不是有你,也許我現在也不會和你在這吃飯了,不過,也因為這樣害得你……”小蘭擡頭看看新一。

“被停職嗎?這沒有什麽,我就把它當作是放假吧,有時候停下腳步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獲。”新一別有所指地說。

“你能這樣想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笑容再度浮上小蘭的面龐。

“你是不是有事要說?”新一註意到從落座開始,小蘭就不停地攪著雙手。

“啊?恩,是有一件事,想請你幫忙,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。”小蘭鼓起勇氣說。

“說出來聽聽。”

“我的一個朋友家裏要開慶功宴,她邀請我去,可是我找不到一個陪同我的人,所以……”小蘭那大大的雙眼瞟了瞟新一。

“所以你想請我當你的男伴?”新一接口說。

“恩,不過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,就算了,我……”小蘭連忙解釋。

“什麽時候?”新一交叉雙手問,看著小蘭目瞪口呆的表情,新一的嘴角不禁輕輕上揚,“你不告訴我具體時間,我怎麽答覆你?”

“哦,啊,是下下周末晚上8:00,可以嗎?”小蘭後知後覺地回答。

“下下周末……恩。”新一的手指支著下巴,那模樣說帥就有多帥,“OK。”

“真的嗎?太好了!”小蘭開心地露出陽光般的笑容,“對了,今天是店的開張紀念日,我告訴你哦,這家的點心很不錯的,要不要來試試?算我謝謝你!”

聽到小蘭只是謝謝這樣單純的動機,新一的眉頭有一瞬間皺了皺,不過看到小蘭那興高采烈的模樣,算了!

“好啊,WAITER,來份檸檬派,你呢?”新一轉頭看看小蘭。

“原來你喜歡吃檸檬派啊?”

“並不是很喜歡,只是吃習慣了。”新一淡然一笑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。

“我要巧樂滋,謝謝。”

“咳……咳。”新一被小蘭的話嗆到了。

“你不要緊吧?我知道,以我現在的年齡,吃這個好像有點……呵……可是你有你的習慣,我也有我的喜好啊,從小開始就愛吃,長大了也改不掉了,呵。”小蘭以為新一是聽到巧樂滋的名字才被嗆,急忙解釋。

“你從小就愛吃?”新一不禁好奇,他承認自己對她是不是巧樂滋還存有疑問,但是此刻他心裏閃過一絲想法,如果她真的是巧樂滋,那多好。

“咦?工藤?你也在這?”來人剛好打斷小蘭的回答,而這個殺千刀的不是別人,正是星河,這小子什麽時候不出現,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,新一不由得翻起白眼。

“是啊,你也在這用餐?”

“恩,剛才就覺得背影很像是你,所以過來看看,沒有想到真是你,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,對了,到那天,你一定要出席哦,局裏我們都說好的。”星河擡眼看到一處,匆忙結束和新一的對話。

“恩,好。”新一隨意說道。

“他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和你分享?”小蘭看著星河的背影說道。

“你怎麽知道?”新一一時口快問了出來,不過下一秒他反悔了,她和和葉的關系怎麽會不知道呢?等一下,難道……

“看他眼神那麽閃亮,我猜……”

“小蘭,我問你一件事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新一突然打斷小蘭的話。

餐廳裏,來來往往,誰也沒有註意到新一和小蘭在一起用餐的情景完全落入一雙美目中……

“你們放心,工藤組長沒有問題的,你們放心好了。”路上,平次接著電話,呵。真是想不到,往日的A組如今會成為局裏的一只勁旅,比起以往的工作表現,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,而現在A組的成員在得知新一被停職的消息之後,他這個和組長走的最近的家夥就成了他們組最直接的信息來源,新一還真有本事,讓這群人服服帖帖,“我明白,你們自己也要加油啊,好,再見。”

“哈啊!”平次打了個大哈欠,“沒有新一在日子真是無趣啊,不過新一在的時候一樣很無趣啊。”平次低頭自嘲,這幾天一直沒有什麽心情工作,到底怎麽回事,一點也不像平常的自己,周圍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麽朝氣啊,不僅是外面,警視廳裏也是這樣,似乎是少了什麽?少了什麽呢?平次看著天空,“現在是10:00,平常這個時候,我在做什麽?”平次自言自語道。

往日流程,

6:30 和掃把星爭吵原因:開不開罰單。

8:10 遇見掃把星原因:走在去警局的同一條路上。

10:00 同掃把星吵架原因:小組會議上,意見產生分歧。

12:30 和掃把星吵架原因:吃飯時候又碰在一起,相互看不順眼。

……

“少了和你說話的人是不是?”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
“和我說話的人?”平次盤腿坐起,“好象一直以來,陪在我身邊的,一直都是掃把星她……”

“原來是這麽回事啊。”聲音再度響起。

“她……你怎麽會在這?”待平次看清來人,不由得大吃一驚,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被停職的工藤新一!

“為什麽我不能來?如果我不能來,我還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你老是失魂落魄的,半夜還一直騷擾我的耳朵。”說罷,新一還誇張地扶扶耳朵,“不知道有沒有長繭?”

“我怎麽覺得自從你停職之後倒變得很逍遙了?”平次翻起白眼。

“你嫉妒?還是羨慕?”新一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。

“說吧?是不是有什麽新進展了?”平次收起掉兒郎當的態度。

“不是案子有什麽進展,而是我看見了你很想看到的一個人。”新一忍著笑意。

“我很想見的人?你說的是艾拉裏`昆恩嗎?”平次故意曲解新一的話。

“我看見遠山和葉了。”新一不緊不慢地說。

“什麽?你看見她了?她在哪裏?”平次一個骨碌爬起,真是的,自從上次看見她和星河在一起之後,他們就很少見到面了,真不知道是她故意躲他還是說他們真的沒有緣分?

“想知道?那就跟著去吧,記住,有些事還有挽救的餘地哦。”新一別有所指,順著新一的手勢,平次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,和葉?!“等下!”新一叫住平次,“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……”

“小楓,這樣做不好啦!”路上,和葉不停地拒絕同事兼好友片桐楓的好意。

“拜托!我的和葉大小姐,現在就星河組長一個人在,正是和他私下約會的好時機誒,這麽好的機會到哪裏找,所謂揀日不如撞日,我看就今天吧,你不是說上次的告白還差那麽一點點嗎?現在四下無人,你就快說吧。”小楓慫恿著,她可是為了和葉的事在背後給予她莫大的支持和建議,誰知道在告白的那天,組長居然有事沒有聽到關鍵性的話,這怎麽能算一個成功的告白呢,於是,那天之後,小楓就幫助和葉留意星河組長,一看到他單身一人,哼哼,那就是和葉的絕好機會!

“可是,要我開口,那多不好意思啊。”和葉霸著路旁的電線桿,臉上出現了可疑的彤雲,之前壯膽已經說了一次了,怎麽還有膽量再開口,人家也是女孩子啊,哪裏有那麽厚的臉皮啊?

“現在都什麽時代啦?身為21世紀的女人要懂得抓住自己的幸福,要懂的把握自己喜歡的人,即使路有多坎坷,也絕對不能放棄自己的最愛!”小楓信誓旦旦、豪情萬丈地說,“你不說的話,這麽好的男人就要被別人定走啦?你舍得嗎?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啦!茫茫人海,能找到和自己相知相吸的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,知道嗎?和葉,別在猶豫啦!”小楓重重地拍了拍和葉的肩膀,“為了愛,向前沖!”

“你說的對!小楓,那我去了。”和葉思量再三,終於下定決心邁開長腿,走進超市,可是走了三步後,“可是我見到組長,要怎麽和他說啊?總不能說為了繼續上次的話,特地跟過來吧?”和葉焦急地說,而小楓聽到她的話,臉冒黑線,此刻她只想拎著她的腦袋去撞墻,她怎麽這麽笨啊?腦袋裏裝的是糨糊嗎?平常的她不是很利索嗎?果真,愛情會讓女人盲目這話說的還真是對!

“你不會說,好巧啊,組長,你也來超市買東西,接下來你可以說些其他的話,什麽你平常愛吃什麽啊,接下來再把你最想說的話說清楚啊!”小楓扯著嗓子嚷道!

“哦,對哦,我怎麽沒有想到。”和葉拍拍自己的腦門。

“唉!真是會被你氣死,好好加油吧,我等你好消息!”說完,小楓踩上腳踏車,拍拍屁股,走人!

超市中

“小姐,請問需要什麽?”服務生熱情地問候。

“哦,我先看看。”和葉漫不經心地回答,她的目光一直停在前頭那高大的身影,帥哥就是帥哥,連背影看起來都這麽帥啊。

“砰!”一聲,“啊!對不起!”兩道女聲同時響起,“你不要緊吧?”先開腔的是和葉,都怪自己只顧著看組長,一個不小心在拐角處撞上了一個女孩。

“沒事,都怪我只留意商品,沒有看到前面有人。”女孩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東西,雖然低著頭,可是光聽那聲音,和葉猜的出她一定是個很漂亮很有教養的女孩。

“我來幫你吧。”和葉說道,可是一雙大手搶先加入了動作,男人邊幫忙邊輕聲問道:“小月,沒事吧?”

誒?這聲音很耳熟誒?和葉擡起頭,這一看倒不要緊,一看嚇了一跳,“組長?!”,沒錯,說話加幫忙的正是星河組長,“你怎麽會在這?”而且他好象認識這個女孩誒?

“是和葉啊,真巧,我來這當然是買東西了,不然你以為呢?”星河好笑地回答這個問題。

對厚,來超市不就是買東西嗎?自己怎麽會問了一個這麽沒水準的問題?和葉不禁抓抓頭發。

“小月,我來拿吧,早跟你說了,這些東西我來做就好了。”星河一個勁地和那女孩說話。

“咦?組長,你們認識啊?”看起來還很熟呢。

“是啊,對了,我還沒有給你們介紹,這位是遠山和葉,我的同事,這位是水島月。”星河一一介紹。

“你叫我小月就好了。”不等星河說完,女孩搶先道,“同時,她也是我的未婚妻。”說完,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地出現一抹紅暈。

“未婚妻?!”和葉瞪大眼睛,心裏像被澆下了一盆冷水,臉上出現烏雲籠罩。

騙人!組長什麽時候蹦出一個未婚妻,她怎麽不知道?不對不對,之前組長不是說……和葉正在思考二人說話的可信度,小月的話徹底剿滅了她的夢想。

“遠山?她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妹妹?”小月回憶道,妹妹?和葉聽到這個消息再度犯惑,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?

“是啊,老實說,和葉,你那天突然說要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,我實在是太意外了,其實我一直很想有個妹妹,沒想到,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,不過這樣的事由你們女孩子開口,我還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
“和葉,你別放在心上,他這個人,就是太害羞了。”說到這,小月輕輕擰了下星河的鼻子。

轟~~原來是這麽一回事,他那天說的不是說我們要交往,而是當他的妹妹?怎麽會這樣?看到學長對她溫柔說話的樣子,和葉心都快碎了。

“對了,和葉,我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哦。”小月熱情地邀請。

“恩,我一定會的。” 和葉跟著回應,原來暗戀的學長早已心有所屬,而且還是個大美人未婚妻,真是讓她大受打擊,老實說,現在她好想哭……

“對了,星河,我們要買的東西還差什麽?”小月問著身旁的最愛。

“厄……那組長,我先去結帳了,恭喜你們了。”聽到人家在話家常,她這個外人是不是該退場了?唔……原來一開始就是自己一相情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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